股票泰和新材今曰价:女特工潜伏台湾被枪决 60年后魂归大陆(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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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特工潜伏台湾被枪决 60年后魂归大陆(图)

2011-01-02 05:40:48 来源: 扬子晚报(南京) 跟贴 692 条 手机看新闻

核心提示:2010年12月9日,曾“轰动台湾间谍案四要角”之一的朱枫骨灰还乡。1945年,朱枫加入中国共产党。1948年至1949年期间,朱枫转道香港入台,作为一名情报人员向大陆和香港送回绝密军事情报。1950年,被国民党抓获的朱枫被处以死刑,之后上海市政府追认其为烈士。

江苏作家冯亦同还原女烈士朱枫的生前身后事

和朱晓枫同城的江苏作家冯亦同是《朱枫传》的作者,一位文学工作者的使命感,让他觉得这么多年过去后,社会有完整认识朱枫烈士的必要。从2001年底开始,冯亦同开始奔走于南京、浙江、上海、北京多地之间,寻访朱枫生前的同事、知情者,查阅当年的档案、材料,写下20万字的《镇海的女儿——朱枫传》。这是迄今为止关于朱枫最完整、最客观的一本传记,“写这本书时,我都是实事求是,未敢有一点夸张和虚构。”冯亦同对本报记者说。

卢沟桥枪声响起

千金小姐“出征” 为革命几度入狱

彼时,朱枫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富家小姐:“不仅字写得清秀,还能画画,绣花、做女红,更是一把好手,”“她和同学一起弹琴、唱歌、背诵唐诗宋词,也读郭沫若、郁达夫的白话诗文。”

冯亦同造访了浙江镇海的朱家大院,那里是朱枫小时的成长地,1905年朱枫出生在这里。“(朱枫的)闺房是一幢粉墙黛瓦、红漆雕栏的两层小楼。”这时冯亦同才发现,朱枫竟然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父亲朱云水是镇海、舟山一带渔业界名人,管船队、开渔行,有万贯家财。

彼时,朱枫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富家小姐:“不仅字写得清秀,还能画画,绣花、做女红,更是一把好手,”“她和同学一起弹琴、唱歌、背诵唐诗宋词,也读从上海、杭州等地输入的郭沫若、郁达夫的白话诗文,”冯亦同介绍。

对朱枫后来人生产生较大影响的是她在宁波女子师范学堂的同学陈修良,陈修良后来曾任中共南京地下市委书记。在这位进步同学的带领之下,朱枫走出闺房,在“五卅运动”所引发的学潮中第一次走上街头,兴奋地参与各种示威活动,爱国的火种和革命的热情已蛰伏在这位热血青年的心头。

真正让朱枫走上革命道路的是卢沟桥事变,此前朱枫有一段曲折的婚姻,她当了大他十余岁的同乡陈绶卿的继室,未料数年后丈夫因病去世,留她一人照看丈夫和前妻所生的四个孩子,以及自己亲生的两个小孩。1937年,卢沟桥事变激起全国上下的抗日热情,在外侄朱晓光的“鼓动”之下,朱枫再次走上街头,“同一帮年轻人活跃在大庭广众之中,刷标语、散传单等。”

其后,在新知书店的掩护之下,朱枫、朱晓光一起辗转上海、武汉、广西、重庆、浙江等地进行革命活动,从1937年到1948年间,两人出生入死,分别几度入狱,但都机智、坚强地度过。这期间,这位从旧式大家庭中走出的富家千金再迈勇敢一步,和小她十余岁的朱晓光结成革命伴侣。

解放战争深入

她取道香港入台

送回绝密军事情报

1948年,随着全国解放战争的迅猛发展和国民党统治的加速崩溃,香港成为双方角力的重要战场。当年深秋,朱枫被中共华东局派赴香港,表面是香港合众贸易股份有限公司的职员,实则继续从事财经和秘密交通工作。

1945年春,朱枫在上海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8年,随着全国解放战争的迅猛发展和国民党统治的加速崩溃,香港成为双方角力的重要战场。当年深秋,朱枫被中共华东局派赴香港,表面是香港合众贸易股份有限公司的职员,实则继续从事财经和秘密交通工作。

1949年9月24日,在写给朱晓光的信中,朱枫明确表达了对六天后就要举行开国大典的红色首都的向往:“多么有趣的地方啊!我也遥想着,只是不能去,想想而已。”

11月4日,朱枫又在给晓光的信中吐露自己的心情:“今日有许多信从上海邮来,可是没有寄给我的,毫不怅怅。我知道你一定以为我也许走了。就不必再写了。好吧,就在心里想念着,想念着,想念着,一直想到再见的时候,会更增加愉快的!”

朱枫以两月为期,乐观地估计自己在旧历新年前能够与家人团聚。这段时期,在香港的朱枫除了积极为赴台完成任务准备、熟记未来通讯联络中使用的隐语外,心思已经飞往北方。

1949年11月25日清晨,在维多利亚港的天星码头,合众公司的几个同事一起为朱枫送行。“临别之际,她微笑着,有点激动,我只以为她怀着回沪与家人团聚的喜悦,却没有理解这是一个深入虎穴,冒死出征的战士的壮烈情怀。”友人林如云在怀念文章中记载。

1949年11月27日,朱枫抵达基隆港,阿菊(阿菊为她前夫的女儿)和丈夫一起来迎接这位妈妈,虽然不是亲生,但阿菊和朱枫母女俩关系很要好。朱枫对阿菊说:“这次来主要是看你们和小宝宝,也有一点生意上的事情需要联络。因为上海那边的公司急着调我回去,过大年前是一定要走的。”

“而此时岛内形势已相当严峻,”冯亦同介绍:国民党派出大批特务、军警和情治人员,加紧了对全社会的监控和管制,四处侦查和搜捕地下党人和异己分子。

很快,朱枫和中国共产党台湾地下工作委员会最高领导人蔡孝乾(化名“老郑”)联系上,并经其安排最终和吴石将军接上头。

从此,每逢星期六下午4点钟,朱枫都到吴公馆去,将吴石准备好的文件、图表等密件取回。

到了第二天,周日上午10时,朱枫准时在建昌行跟“老郑”接头,把书面材料交到蔡孝乾手中,同时将吴石口述的一些重要信息告诉他,同时也听取这位“台工委”负责人通报最近的情况。一切都进行得相当顺利,那些绝密的军事情报通过地下党安排的交通渠道送回香港和大陆。

正准备返回时

战友变节供出她

被捕后四次吞金

法庭上,朱枫万分放松地依靠在法庭的栏杆上,神情自若、态度从容,好像周围的一切跟她毫无关系。

朱枫甚至都作了离台返回的准备,在她写给上海同乡好友的一封信中,她说将在月内返家,“望顺告小女及晓妹,多年不见想念弥殷,得此可增快慰也”,值得强调的是,在这封信中,朱枫留下的签名是正气十足、从未使用过的“威凤”二字。转眼间元旦已过,就在朱枫即将完成特派员的任务,喜悦而又渴盼地计算着归期的时候,最令人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蔡孝乾的被捕和变节,被出卖的朱枫很快被国民党抓获。之前已闻知风声的朱枫虽经吴石将军安排,已经逃到了老家镇海对面的舟山群岛上,但因为无船渡海,朱枫还是没能逃过抓捕。“阔别十多年的故乡就在烟波迷茫的对岸,你可以想象她被捕前每天望眼欲穿和夜夜梦回的煎熬。”冯亦同介绍。

被捕后,朱枫决意寻死。1950年2月26日,在看守所内,朱把贴身的金锁片和自己穿的海勃龙大衣肩衬里的金手镯咬碎,二两多重的金子,这位刚强的烈女子分四次混热水吞下。吞金之痛人们可以想象,次日被看守发现时朱枫已经痛得昏迷,如此重要的人物寻死,国民党不敢怠慢,直接派飞机把她送往台北医院。

4件金饰残片在朱枫胃里留了两天,最后被医生们以泻药排出,这份吞金的X光片至今还保留着。审理此案的国民党少将谷正文后来曾留下一篇《吴石等叛乱案》,称朱枫“此种维护重要工作、不惜牺牲个人生命之纪律与精神,诚有可取法之处”,并赞其“党性坚强、学能优良”。

1950年6月10日,国民党最高当局授命组织的“特别军事法庭”最后宣判,除了吴石、朱枫外,还有陈宝仓中将和吴石的副官聂曦上校,这就是当年轰动台湾的所谓“间谍案四要角”。

法庭上的新闻摄影官拍下的照片记录下当时的情形。法庭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法警,肃穆、恐惧的气氛逼人,朱枫身穿一件淡绿色碎花旗袍出庭,外罩深蓝色毛线上衣,只见她双手揣在一起、万分放松地依靠在法庭的栏杆上,神情自若、态度从容,好像周围的一切跟她毫无关系。

牺牲一年后,1951年7月,上海市政府追认朱枫为烈士。记者 谷岳飞

(本文来源:新华报业网-扬子晚报 )